他就来,你爱信不信,有本事你给老娘把他那条腿打断。”“你是不是特想我把他的那条腿打断,你就那么恨他。”郑三花反问他,“你不恨他吗,他都透了你老婆,给你戴了绿帽子。”谷大愣摇头。
郑三花指着谷大愣切切地道:“窝囊废,你个窝囊废。”谷大愣似乎更关心郑三花是不是害喜了,又问郑三花,“是不是害喜了?”“不是不是不是。”郑三花都快被谷大愣气死了,老婆被别人透了,他一点也不生气,不但不生气,反而关心起她是不是害喜了,简直窝囊到家了。
窝囊归窝囊,谷大愣对郑三花的再次怀孕,表现出了极度的关心。以往郑三花懒,甚都不待干,他忍不住会叨叨几句,说她把家都住成猪窝了,可自从郑三花再次怀孕后,他不但不叨叨了,反而有时候她心血来潮地干点活都抢着不让她干,还说:“你快歇着吧。”搞的郑三花特别的不自在,像被供起来似的。尤其是她去娘家吃饭的时候,谷大愣千叮咛万嘱咐怕她有甚闪失,还让她少去娘家吃饭,甚时候饿了他给她做,想吃甚做甚。谷大愣说到做到,秋收那么忙,忙的人气都顾不上喘一口,可他每天按时按点的回家给老婆郑三花做饭。
郑三花家的庄稼年年都靠谷大愣一个人起五更睡半夜的割,地是按户分的,郑三花属于女出外嫁没她的份,可爹娘也不能让她饿死,再说那些地全凭谷大愣一人种,所以郑家几百亩的地分成了八份,凭郑三花的爹也种不过来。
分开地的郑家人,依然当牛马地使唤谷大愣,这家犁坏了,那家绳械断了都喊他拾掇。以往郑三花一点不懂得心疼谷大愣,觉得他做甚都是应该的,理所当然的,谁让他是郑家的上门女婿呢,可自从再次怀孕后,大爷爹爹们再喊他干活,她就替他说:“饭还没吃呢,累的那有时间。”慢慢的郑家老小对她的意见大了去了,说她胳膊肘子往外拐。可无论郑家老小的意见多大,郑三花就是不让谷大愣给他们干活。最后爹娘对她都有意见了,说:“你不让他干活,招他进门做甚。”“你咋不干。”郑三花顶撞爹娘。
慢慢的郑家人有甚活都不再找谷大愣了,就连郑三花的爹有了活都不想喊谷大愣干了,喊他干连郑三花也惹不起,动不动就训他说:“你七老了八十了,自个干去。”所以但凡自个能干的了,郑二根从不叫谷大愣。有时候郑三花的娘看男人干的心疼就说:“你喊大愣怕甚,招他做女婿为甚。”郑三根唉声叹气地说:“连你那闺女也惹不起。”尤其是郑三花再次怀孕后,谁喊谷大愣去干活,郑三花都是一句话,“给老婆做饭呢,他去干活,你给我做饭啊。”
郑家人走着站着都说郑三花自从怀孕后愣了,招个女婿不让他干活当财神一样供着。可无论他们说甚,郑三花就是不让谷大愣给他们干活。最生气的要数她爹郑二根了,往年的地从种到割到磨面都不需要他们动手,谷大愣都给弄的便便宜宜的,就快张嘴喂了。可郑三花再次怀孕的那个秋天,郑三花却对爹娘说:“别指望大愣一个人割地啊,你们要吃就下地去割,不割我让大愣割倒碾了粮食都扛我家。郑三花的爹恼了,“凭甚?”郑三花反问他,“凭甚你们也吃,让大愣一人割。”郑三花的娘说:“当时招他进门就是让他干活的。”郑三花说:“他是我女婿,干活也是给我干,凭甚给你们干。”
没有办法郑三花的爹和娘只好也跟着谷大愣到了地里,谷大愣说:“爹娘你们快回吧,不用你们割。”可郑二根不领他的情,弯下腰赌气似的割的飞快,可没割了几步远腰就疼的受不了了。郑三花的娘更是,很多年都没下地干过活了,腰都弯不下了。谷大愣看他们干活别扭,自个也干不到心里去,就撵他们回去,他们偏不回去。谷大愣说:“爹,你快领我娘回去吧。”郑二根气呼呼地说:“她自个找的着家。”谷大愣也没法儿了,只好别扭地割了一后晌地。
天黑回家后,谷大愣和郑三花说:“明儿别让你爹和你娘去地了。”郑三花问:“咋了?”“别扭。”谷大愣挠头。郑三花说:“有甚别扭的,就让他们帮你割。”谷大愣说:“他们割不净,割了我还得收揽。”“多个人多把手,就让他们割。”郑三花还在坚持。谷大愣说:“我一个人割的倒。”郑三花和他急了,“让他们割怕甚,凭甚让你一人割。”
郑二根和老婆只割了三半天地就和闺女郑三花闹翻了,扬言要和她断绝父女关系,还告人说来年开春要自个种地,不用谷大愣了用不起。开始郑三花没在意,想是他爹说气话,可没想到割倒地碾场的时候,郑二根说甚都不用女婿谷大愣了,自个套着牲口铺开小麦要碾。牲口不听他使唤,一个人折腾了半天一圈都没碾下来马就放惊了,在场面里带着碌碡尥着蹶子把郑二根拉倒了。
那天如果不是谷大愣手疾眼快,扑上去裉住马缰绳,那天郑二根够戗。可他从小麦上爬起来,把马拴在场面边的大石条上,提溜着叉把朝着马屁股就是一把子。马蹦了个高高,叉把子“喀嚓”就断成了两截。可手里还有半截,裉在说里正得劲了,朝着马屁股那个打啊,打的那马左蹦右跳的。打过之后那马更不老实了,拉上不走,赶上倒退。把郑二根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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